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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炸蟬蛹曹欣:讀書居然要每天兩個時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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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 炸蟬蛹 曹欣:讀書居然要每天兩個時辰……

曹昂本不想出房門,阿娘去後,他心中悲傷。可大妹日日揚著笑臉過來陪他,給他各種素食,日日拉著他,要他動一動。

子曰:子生三年,然後免於父母之懷。

曹昂知道,因為阿娘的身份,自己守孝三年幾乎是不可能。

可是……可是那是自己的生母呀!她走了,自己什麽都不做,何為人子?

好在嫡母心善,對自己說,結廬不可能,但是在府中守三年是可以的。

可不出府不宴會不結親不現於人前……專心讀書習武,以慰阿娘在天之靈。

曹昂心中很是感激,他知道嫡母這是讓自己好好的緬懷阿母,在自己的院中為母守孝,讓自己將心中的悲傷養好。

甚至是阿父也諸多縱容,給他講了自己的經歷,祖母逝去的時候,阿父比自己年紀還小,而後繼祖母一年便嫁了進來。

“府中上下,突然就找不到阿母存在的痕跡。”雖然已經過去許多年,但是曹操提及這段經歷,也是是為感傷的。因此他結廬三年,為求心安。

曹昂也覺得難受,阿娘走後,確實很快府中就無人提及了。

甚至……他一想到就連同母的妹妹弟弟都不會記得阿娘,就很為阿娘悲傷。

“怎麽沒有痕跡?”當他們難過的時候,大妹突然開口道:“可是祖母的痕跡無處不在呀?阿父你就是祖母留在這人世間最好的證明,你是她生命的延續,有你在,祖母必然就在。兄長也是,有你跟二妹還有弟弟的存在,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?”

當然人存在的意義不是因為生子,但是曹欣已經想不出其他安慰的詞匯。

“阿父你說過,父母愛子是生來就有的。阿母也說過看我快樂,她就快樂。那看到孩子因為自己感到憂傷難過痛苦,便是離開了,想來也是不能放心的。”曹欣靠在曹操身上,堅定道:“照顧好自己,體健、快樂……就是對父母最好的報答。”

曹操一把抄起女兒,在她頭上使勁兒揉了揉,笑道:“世間能言善辯者,又多了一個小女娘。”

四歲的年紀,別的孩子愚笨頑劣的時候,自家愛女已經能將這麽多的大道理,有清醒的思緒,怪不得仙人喜歡,可真是天生聰慧!隨了自己,不愧是自己的孩子!

正因為自己在意的家人,還有身邊友人的善意,自責讓曹昂覺得日後定要好好照顧弟妹,好好建功立業,讓後人知道阿娘存在過。

今日聽說大妹想要夜游抓蟬,曹昂本不想來,但是又不放心,便守在她身後保護。

可未曾想平日極為好潔的大妹,能如此不拘小節,席地而坐便罷了,還用手去扒土。

完全不用自己照顧……

眼明手快扶了蔡家女娘一把,待她站穩,曹昂立馬後退,隱於夜幕。

蔡文姬渾身有些僵硬,方才對方護她的時候很周全,並未有不軌的行為,只是用手臂擋著,讓她並未有不適。但到底跟男子有所接觸,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多謝。”被扶了一把,按照蔡文姬的品性,不可能不道謝。雖然羞澀,還是將謝意說了出來。

曹昂沒有說話,但是卻記下了這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女娘。

大半夜抓了許多的蟬蛹,一開始夏侯衡、夏侯霸等人還覺得無趣,但是天性好玩,於是一個個都有些停不下來。

曹欣讓人那鹽水將它們泡著,然後招呼大家一人吃了湯面做宵夜,才讓大家趕緊回去洗漱睡覺。

夏天最舒坦的就是沐浴洗澡再也不被控制,一天兩回也可以。

曹欣洗完手腳,坐在浴盆裏的時候,還不忘讓人去送幾塊花皂給好閨蜜文姬姐姐。

“姐姐下午的時候,說最喜荷花,我記得之前剛做了幾塊荷花皂,拿去給蔡家阿姊用。”

琴看著小女娘舒適的閉著眼睛,滿臉笑意,含笑應下了。

“這曹家女娘也真是,幹什麽不好,帶你去抓蟲子?”此時蔡文姬身邊的傅母明心給她掏著指甲縫的汙泥,皺眉道。

蔡文姬手一縮,不悅的看著她,道:“曹家妹妹沒有強迫我,是我自己想去玩的。明心,你失禮了,這幾日便不要近身伺候了。”

“女公子……”明心連忙跪下,想要辯解。

蔡文姬低著頭看著指甲中的汙泥,臉色平靜道:“曹家女娘不該是你能評價的,我縱你容你,皆因對你有私,便是待我怠慢些,我也能不罰你。可……明心,莫讓我失望,莫忘我們這麽多年的情分散了。也莫讓人覺得我蔡家無理!”

“是!”明心跪在地上,一陣後怕,自己確實不該口無遮攔。

蔡文姬嘆口氣,讓她下去,換了人進來服侍。

“女公子,曹家女公子派人送禮過來了。”明心剛退至門口,便有人稟報,明心的臉瞬間是失了血色,害怕對方聽到了方才自己的言論。

蔡文姬站起來,疾步上前,開門笑問:“妹妹這又是送了什麽好東西?”

如今的花皂已經開始在江南洛陽售賣,價位定的很高,可權勢富貴人家哪裏會在乎這個?

婦人們只要用過見過聞過都喜歡的不行,甄家是會做生意的,各種花皂有不同的功效,文人墨客也都為之瘋狂。

當然肥皂的銷量更好,加上之前隱隱有傳聞,肥皂能預防痢疾。加上價位比香皂低了一節,便是稍有餘錢的人家都會購買。

畢竟誰不喜歡自己身上能留有令人沈迷的清香呢?哪怕停留時間不長,寧願多洗幾次,也都離不了。

蔡邕的友人也給他送了兩塊花皂,分別被他轉贈給娘子跟女兒,蔡文姬手上的這塊及使用的格外珍惜,也只剩銅錢大小了,為此她還有些傷感,卻懂事的沒有告訴家人。

“這是前幾日新出的荷花皂,我家女娘知道女公子喜歡荷花香氣,便讓趕緊給送來。”琴含笑將手裏的匣子遞過去。

蔡文姬打開匣子,整整齊齊五塊印著荷花的圓潤花皂映入眼簾,讓她倒吸一口氣,忙拒絕道:“這太貴重了。”

“荷花消暑降濕,做成花皂這個時間用著做好。偏我家女娘就喜歡奶皂,因此得了這些也無用。她說:鮮花贈美人。女公子不嫌女娘淘氣便好。”琴含笑將匣子放下之後,就退後一步行禮離開。

蔡文姬忙叫住她,開口道:“妹妹平日都喜歡什麽?收了妹妹這般貴重的禮物,不回一二,我定是寢食難安。”

“女娘喜歡女公子,說一見您便歡喜,還求女公子閑了多陪陪她。”琴羞澀的說完自家小姐嘴上沒把門的話,然後不好意思的離開。

蔡文姬直到準備洗手時,看到水中自己勾起的唇角,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笑。

曹家小妹妹真誠以待,不在禮物的貴重,而是她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小女娘。

蔡邕來了之後,早上教曹欣識字的人就是她了。

蔡文姬早上起的很早,收拾妥當之後,就去阿父借住的客院侍奉。

“這幾日你且跟著我,一同給你師妹啟蒙。”蔡邕想想曹欣的年齡,還有那瘦弱的身型,對女兒道。

蔡文姬點了頭,將昨日一同玩耍,妹妹送她荷花皂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
“曹孟德此人出身不談,才華性情都是不錯的,為人也真誠。為父也有,正想今日送你,既然你有了,便留給你阿母吧!”蔡邕也收到了兩塊,他是知道家中娘子跟女兒有多喜歡的,本就給她們留著。

蔡文姬給阿父的茶碗裏,續了水,疑惑道:“阿父,阿母跟兄長過來之後,我們還要在曹家借住嗎?”

是不是應該擇一院落,趕緊收拾,免得阿母勞累。

蔡邕搖搖頭,隨即又點點頭道:“看你阿母的身體情況,待她好些,我們再搬出去。孟德雖然邀請我們住下,可如我既是答應了為他教導子侄,必然是要久住的,久住便不好借住了。”

“我跟阿母都知道,阿父是為了我們才接受曹公相邀……”蔡文姬跪坐在父親身邊,眼圈有些泛紅,道。

為了阿母的身體,為了不讓自己跟他繼續顛簸……阿父做了自己並不喜歡的決定。

蔡邕見狀,伸手在女兒的頭上揉了揉,笑道:“孟德此人才華橫溢,且心有良知,心系百姓,阿父很是慶幸來了譙縣。”

他這幾年去了許多地方,但是從未有過一個地方的百姓,眼中會有譙縣百姓眼中的神采,一入譙縣,明顯感受到繁華了許多。

能待百姓如此的曹孟德,必然不是什麽陰險小人。

且自入曹家,蔡邕也未在曹操臉上看到任何的虛偽。甚至對他的才華跟處境,也很是感同身受。

“文姬你不是也很喜歡曹家女娘?昨日阿父第一次看到你如此失禮,在阿父開口前,定下了我與曹家女娘的師徒名分。”授課跟收徒不一樣,因為是女兒第一次這般親近一個人,所以蔡邕並未拒絕。

蔡文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,她的小心思果然沒有瞞過阿父。

蔡邕笑道:“曹家女娘確實伶俐,年歲雖小,可卻不是個驕縱無理的性子,既是喜歡,那就好好相處。人生得一知己,幸事!”

蔡文姬認真的點了頭,她也從未想過自己自己會跟這麽小的孩子,這般親近,一想到她彎彎的眉眼,就很是雀躍歡喜。

蔡邕難得看到女兒如此親近一人,便也縱著她,兩人一同整理啟蒙的書籍,準備一會兒小徒弟過來,給她上課。

“主人,曹家主母派人送來了早膳,要送進來嗎?”蔡邕剛將書本都整理好,蔡文姬也將書案準備好的時候,門外傳來仆人恭敬的聲音。

這麽早就用膳?這是什麽習慣?

蔡邕看看天色,天色還有些暗,朝食不是應該定在辰時嗎?現在不過剛到卯時而已?

但是已經送來了,自然是要的。各家習俗不同,自是要入鄉隨俗的。

只見一個年長的女仆捧著一個被竹蓋蓋著的托盤進來,將竹蓋掀開,裏面有一個陶罐,裏面有著帶著熱氣的帶著豆香的豆汁,還有幾個褐色面團。

一人面前放一個面團,一碗豆汁,蔡文姬的豆汁裏面加了蜂蜜。

“這是菜包跟豆漿,請慢用。”女仆放好食物之後,恭敬道。

蔡文姬看著面前的豆漿,覺得這個名字起的比豆汁更為妥帖一些,只是菜包?又是沒見過的食物。

“蔡先生,我家主人讓告訴您,家中女公子體弱,可否將早課定在巳時開始?”女仆恭敬問。

巳時?

離現在兩個時辰?蔡邕看著已經準備好的書案不是很能理解,這麽晚讀書,能學到什麽?

“妹妹的確體弱。”蔡文姬小聲道。昨天拉了曹家妹妹的手,特別小特別瘦……

蔡邕想想也是,便點了頭。心想這個小徒弟確實不是很健碩,所以就這樣吧!來日方長。

女仆得到蔡邕的同意之後,立馬就告退了出去。

蔡文姬這才用筷子夾起碩大的菜包,結果發現包子太大,有些吃力……不過她還是咬了一口。

松軟的口感,麥香豆香皆有,沒什麽味道,但也順口,放下菜包。又喝了一口豆漿,加了飴糖的豆漿甜爽細膩,她很喜歡。

而此時蔡邕也夾起了菜包,不過他的嘴大,一口咬下去,就看到裏面包裹的青菜豆腐,然後笑道:“又是內有乾坤。”

再吃一口,菜跟面結合起來,面皮不再寡淡,菜也是格外的鮮美,著實好吃。

蔡文姬見狀重新拿起,又咬了一口,便吃到了裏面的菜,於是笑道:“怪不得叫菜包。能將豆餅做的如此美味,曹家廚子手藝可真好。”

女仆回到主院將事情告訴丁氏,丁氏看了眼毫無動靜的內室,皺眉道:“也不知道蔡公是否嚴格?曹阿瞞也真是的,不會讓人家修整幾日再開始授課嗎?”

琴低頭笑了笑,她可是記得主母年幼之時聞雞起床讀書的事情,對自己都能狠的下心,但到了女娘這裏,卻如此心軟?

“你也喝一碗豆漿,放些飴糖。”丁氏指著下人拿進來的食物道:“再吃個包子,好不容易養的精神了些,可別再病了。”

“是!”琴恭敬的跪坐了下來。

曹欣一覺醒來,天色已經大亮,她早就忘記了要讀書的事情,興致勃勃的說要去炸蟬蛹給大家吃。

“先別動!”丁氏幫她梳頭之後,又道:“先別管蟬蛹的事情,吃了朝食之後,你還要去蔡先生那裏讀書,你忘了嗎?”

曹欣一楞,不可思議道:“今日就開始上課嗎?”不休息一下嗎?竟然這麽敬業?

丁氏點點頭,理所當然道:“既是已經拜師,自然是要開始上課的。”

“那以後就不跟阿父讀書了嗎?”曹欣真心覺得跟曹操學的挺好的,突然就這麽離開,還有些舍不得。

丁氏笑道:“晌午之前跟蔡先生讀書,晌午睡起就能跟你阿父一起,到了傍晚,還要跟華先生學半個時辰……我們欣兒從現在開始就很忙碌了。”

曹欣看著自己的小手,往前一撲,抱著丁氏道:“小小女郎,不得閑了!”

說完又道:“我要吃一個大菜包,一整個兒!要不都沒有力氣讀書了。”

丁氏被女兒的可愛逗得樂不可支。

雖然有雄心,但是其實只吃了一半,曹欣就飽了。

摸著小肚子,等阿母處理內務的時候,曹欣跟琴說了,如何炸蟬蛹。

“等我下課的時候再炸,剛出鍋的最好吃。”

曹操走進來笑道:“吃什麽?阿父也要吃。”

“蟬蛹,昨天跟文姬姐姐還有兄長表兄們一起抓的。”曹欣得意道:“阿父,中午一起吃呀?”

曹操一頓,他並不是很想吃這個東西……

可是……看著孩子期待的眼神,想到在戰場上,自己連生肉都吃過的,所以還是點了頭。

“走吧!阿父阿母一起送你去讀書。”丁氏看時間差不多了,便過來笑道。

之前就聽孩子說,被阿父阿母一起送去讀書,一定很美好,她就記了下來,要在女兒第一次正式讀書的時候,跟阿瞞一起送她。

阿父阿母一起送自己去讀書?這跟後世爸爸媽媽送孩子一起去上學一個道理呀?

真幸福啊!

曹欣一手拉著阿父,一手拉著阿母,瞬間就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。甚至幼稚的想掉眼淚。

“阿父阿母有事忙,我去讀書了,也不哭也不鬧,我是幸福小寶寶。”曹欣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,不過是這次她有個幸福的童年。

唱著改編的歌曲,曹欣覺得太快樂了,甚至是越唱越上頭。

曹操看著嘴裏唱著亂七八糟的小曲兒,雖然很歡快,但是真的不甚悅耳啊!

只希望不要嚇到伯喈兄才是。

“這是什麽聲音?”蔡邕掏掏耳朵,看著認真寫字的女兒,不可思議道。

蔡文姬的手一頓,手下的字就變成了一個墨點兒。

“曹家妹妹昨天……跟女兒說過。”蔡文姬擡頭看著阿父,小聲道:“說她不善樂。”

這何止是不善?

蔡邕捂著耳朵,他記得琰兒幼時,跟她阿母學曲兒的時候,就格外悅耳。

真的沒想到世上會有如此難聽的樂聲?

“我有一個家,家裏有阿父阿母,還有帥氣的兄長……”曹欣搖頭晃腦的唱著歌,好沒唱過癮的時候,就到了地方。

“伯喈兄,見諒!”曹操一進屋就對著蔡邕道:“小女頑劣,讓你見笑了。”

蔡邕心想你即是覺得她頑劣,為何就不阻止呢?溺子如殺子這個道理都不懂嗎?

“蔡公安好!”丁氏微微行禮之後,笑道:“都怪孟德粗心,竟是沒有讓蔡公好好休息。”

蔡邕連忙回禮,然後跟丁氏寒暄了兩句,就開始給曹欣上課。

曹欣只學了孝經,蔡邕自然是要考她的。

背書曹欣是不怕的,阿父也教的很認真,就連註解她也還記得。

只是……

考完小徒弟的蔡邕心情很好,雖然小徒弟有難以形容的嗓音,但是讀書還是有天分。而且字也認識的不少。

“妹妹可是還有疑惑?”蔡文姬在一邊看著,她很高興妹妹學的這麽好,只是卻發現她的眼神不對,便問。

曹欣點點頭,開口問:“我確實有很多疑問。”

“說說看。”蔡邕摸著胡子笑道。

“不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不敢損傷,孝之始也嗎?為何為母試藥三載也是孝?”曹欣擡頭看著蔡邕疑惑問:“前面說不敢損傷,後面又有為母試藥,不是損傷嗎?”

蔡邕一頓,沒想到小徒弟的想法如此新奇,便跟她認真解釋。因為心中有父母,心中有孝心,才會想將最好的給父母,以身試藥自然是孝道。

“可是……這跟阿父阿母的教導不一樣。”曹欣皺眉看了眼曹操跟丁氏,然後道:“阿母……說過我病時,她恨不能替之代之。阿父也言過,我快樂所以他快樂。”

“華佗師傅說了是藥三分毒,以身試藥三載難道不是損傷了自己的身體,用自己的健康來幫助阿母,他的阿母真的欣慰嗎?”

曹欣說完之後,眨巴著眼睛看著蔡邕,肯定道:“阿父阿母都是最在意愛護自己的孩子的,當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用損傷自己的行為展示他的孝道,會高興嗎?”

有些話曹欣不想瞞著,畢竟日後還是要繼續相處的,自己是什麽樣的人,得讓師傅提前知道,若真的不能接受,也好不耽擱彼此。

蔡邕擡頭看了眼看著窗外不說話的曹操,深吸一口氣道:“此時如今說了你也不懂,日後師傅再慢慢講給你聽。”

好好的孩子,曹孟德都在給孩子教什麽呀?

如此……如此顛覆聖賢的說法,簡直是……太……太不敬了。

曹欣一刻半鐘要喝點兒水,再過一刻半要喝牛乳……入廁……休息,兩個時辰下來,蔡邕的眼神已經要殺了曹操了。

如此聰慧的女娘,多適合讀書的苗子……竟然被他阿父耽擱至此?曹孟德枉為人父!

兩個時辰下來,曹欣真的覺得自己太累了,她想下午的時候跟阿父商量商量,每天學一個時辰就夠了,兩個時辰,受不住呀!

“下課了,文姬姐姐,我們去吃炸蟬蛹吧?”一到午時,曹欣立馬就跳起來道。

蔡文姬看了阿父難看的臉色,又看著彎腰敲腿的曹家小妹妹,關切問:“可是不適?”

“嗯!腿麻了……腰也疼。”一對一的教學,還有三個監工,不能開小差,真的太辛苦了,曹欣委屈巴巴的看著文姬小姐姐。

“去吧!”蔡邕突然開口道。

曹欣乖覺的行禮跟蔡邕告別之後,就拉了阿母跟文姬小姐姐離開。

“阿父、師傅。我給你們做炸蟬蛹下酒!”曹欣走到門口的時候,還回頭道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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